侦破小说·死囚

上官月影

侦破小说·死囚
作者：月影

1
    一列由上海开往九龙的九十九次旅客特快在浙赣铁路线上奔驰着，列车中部的七号软卧车厢的十二包间内坐着一个不同寻常的旅客，他是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宁子江。   
    宁子江，35岁，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经济系，获经济学博士学位，毕业后回国，在市场经济浪潮的推动下，投身于市场经济建设，对市场经济理论很有研究和自己的独特见地，35岁的宁子江博士时任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可算的上是风华正茂的岁月，许多人都对之投以羡慕和赞赏的眼神，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把一个仅有资产二百万元人民币的商业贸易有限公司发展成了如今有资产十四亿人民币的大型集团公司，在华东地区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他此次去九龙的目的是和九龙洋和集团公司洽谈兼并事宜，如此次谈判成功，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将从现在的十四亿人民币固定资产一跃上升到二十五人民币的资产，这对华东商业贸易集团的今后发展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  
    他靠在包间内的沙发上，设想着谈判的过程。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着，他的两个年轻助手看着总裁的沉思，没敢去打扰他，车外的风景从车窗玻璃前一一掠过，他无心欣赏这些美丽的动感风景，手指间夹着点燃的香烟在闭目思考着，此行对宁子江来说太重要了，尽管他是经济学博士，可对方绝非酒囊饭袋，感觉到此行的压力非常的大，稍不留神就可能丢失上亿元的资产。火车继续以每小时一百六十公里的速度在铁道线上奔驰着......   
    正当宁子江博士思考着如何和九龙方面谈判时，十二号包厢的门被列车乘务员推开了，门外站着两个警察，其中一个警察出示了证件后对包厢内的人说：“打扰了，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
    包厢内的三个人一起把身份证递给了警察，警察看完身份证后，把两本身份证还给了宁子江博士的助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逮捕证对宁子江说：“你就是宁子江？”
    宁子江博士惊愕地回答说：“是的，我就是宁子江。有什么事情吗？”
    警察在他面前出示逮捕证说：“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捕了，请你签名。”
    宁子江感到莫名其妙：“警官先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不由宁子江辩解，两警察将宁子江戴上手铐带走了。这一切都发生的这么突然，宁子江的两个助手面面相视，不知如何是好，眼睁睁地看着警察把他们的总裁兼总经理带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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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二零零三年的五月十二日，正是春夏之交的季节。立夏过去不久，时节刚刚进入夏天，华东地区的兴安市上空，风和日丽，到处鲜花盛开，蝴蝶翩翩，人们洋溢在了这春夏之交的美丽季节，在兴安市的湖滨公园内，人们三三两两，悠闲着自己的双休日，有带相机的，也有带摄像机的，他们在湖边，在花丛，用手里的拍摄工具，纪录着这无限春光的美丽时刻。
    一对年轻恋人在挑选着走佳景角，他们看中了湖边的花丛，姑娘想在湖边花丛留下自己的春天身影，小伙子用手里的照相机找到了一个好的镜头，姑娘站了过去，小伙子用镜头对着姑娘慢慢移动着焦距。
    小伙子用照相机镜头对着姑娘说：“苇梦，往左边站一点。”
    叫苇梦的姑娘眼睛看着照相机镜头，脚在向左边移动着，小伙子觉得还不是最佳位置，又说道：“再往左边移一点。”
    苇梦的脚随着小伙子的口令继续向左边移动着，当苇梦的脚继续向左边移的时候，她感觉有些不对劲，象是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随着条件反射，苇梦本能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这一看可不得了了，苇梦“啊！”地一声惊呼，跑出了花丛扑在了小伙子的怀抱里：“那......那......那......”苇梦“那”了几声竟然没“那”出下文，她吓得说不出话了。
    苇梦的惊呼声惊动了周围的游客，人们纷纷跑了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个美丽的姑娘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得要吓一大跳。原来，在花丛中躺着一具狰狞的男尸，看那样子确实非常吓人，死者睁着眼睛怒视着，虽然他可能早已死去，没了任何知觉，可那眼神却依然能看出他心中的仇恨和不愿死去的神情。
    很快就有人报了警，不一会，兴安市公安局的刑警就赶到了现场，并对现场进行了封锁。
    经过初步鉴定，死者为男性，大约在三十岁左右，死前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为一刀刺胸毙命，因此，可推断出：可能是被人骗到这里杀害的，且可以认为凶手与死者比较熟悉。因为在常规下，不认识的人不大可能将一个大活人弄到公园给杀了，而且没有进行搏斗就一刀毙命。可这凶手会是谁呢？为什么选择公园这样的一个公共场合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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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兴安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警察在仔细搜索死者周围的草地，希望能从草地里获得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刑警从死者身上搜寻到了死者生前工作单位的名片和身份证，死者名叫杨进，是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财务部的一名职员。另一名刑警在离死者杨进的不远处找到了一张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宁子江的名片。除这些就再也没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收队。”随着刑警队长的一声令下，警察们将死者杨进的尸体抬上了汽车，全部人员撤离了案发现场，游园的游客们没了兴致，纷纷离去。
    兴安市公安局的会议室内，围绕着这起命案召开了紧急会议，会议上，首先决定对死者杨进进行个人调查，看他是否有仇人和他最近所有接触过的人员，会议还决定对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宁子江进行调查，因为死者杨进是这位总裁的间接下属，还因为现场有遗落的总裁名片。
    会议正在进行时，负责对死者杨进进行尸检的警察拿着验尸报告来到了会议上：
    “验尸报告已经出来，经鉴定，杨进死于十三至十四小时前的之间，身体上没有发现搏斗过的痕迹。系利器毙命，而且是一次毙命，内脏没有发现有毒物质。”
    听完了尸检报告，兴安市公安局长立即作了部署：
    “立即查明十四小时前四十八小时内和杨进接触过的所有人，尽量想办法找到至杨进于死地的凶器，调查死者杨进的社会关系和最近的工作状况，查清楚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宁子江与杨进之间的个人关系和最近四十八小时内的电话通话时间，特别是十四小时前至十六小时内的电话或互联网的联系时间。”
    兴安市公安局长作完上述部署后即宣布：“现在散会，刑警队陈队长再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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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当兴安市公安局长宣布散会并要刑警队陈队长留下时，陈队长对公安局长说：“张局，您稍等一下，我去布置一下就来。”
    陈队长随即对即将要离去的刑警们说：“兄弟们，等等。欧阳，你和王静负责弄清楚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宁子江的最近活动情况，想办法找到那个至杨进于死地的利器。孔亮和李英你们俩负责弄清楚死者杨进最进的通讯纪录和查清楚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财务部的最进工作情况。其他人去做自己手头上还没做完的事情。”
    刑警们同时回答了一声“是！”便各自离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这时兴安市公安局长对刑警队长说：“陈队长，这是一起恶性夺命案件，凶手竟然在公共的游乐场杀人，可见犯罪分子之猖狂，我们要尽早破案，以消除市民的恐慌心理。同时，此案关系重大，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是个非常有影响力的商业企业，因此，在调查侦破此案时，我们要格外的慎重，尽量不要影响他们的日常工作。市政府、市人大也对此案表示了关切。”
    陈队长听完局长的话后说道：“张局，您放心，我们一定按您的要求去做。”
    张局长接着说：“陈队长，我这样说你也不要因此而不敢工作，一旦案情水落石出，不管他是谁，我都会给你以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陈队长听完了局长的话站起来说：“张局，谢谢您。您还有什么指示吗？要不我这就去工作了。”
    张局长微笑着说：“去吧，注意身体，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帮助你。”
    “是！”陈队长向张局长敬了个礼，转身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欧阳和王静他们俩又到了案发现场，他们总认为还能在现场找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在寻找着，突然，王静发现了什么：“欧阳，快过来看，那是什么？”
    欧阳过去一看，在湖边的花草丛中躺着一柄闪闪发光的短刀，很象匕首，欧阳戴着手套检起了那柄短刀，上面还依稀可见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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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欧阳和王静重新察看了案发现场，找到了一柄带有血迹的短刀，如获至宝。欧阳将短刀用透明塑料袋装好，离开了现场。他们俩回去后立即将短刀交给了技术鉴定科的同志，要求检验留在刀上的血型，然后，他们又去调查死者杨进的最近通话记录。经过调查，他们发现杨进办公室的电话最后打进时间是杨进死前十四小时，打出时间是杨进死前十五小时，那么，杨进和别人最后的电话联络时间是他死前的十四小时，而杨进死前打进的这门电话却的公用电话。没有太大作用。
    这边孔亮和李英他们的调查也取得了一些进展，通过调查，遗落在案发现场名片上的人--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宁子江最近活动正常，没什么异常表现，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他们没法弄清楚在案发时间里、宁子江具体在哪。
    根据他们的调查情况，兴安市公安局马上召开了案情调查进展分析会，在会上，欧阳和孔亮分别对调查情况作了详细汇报。当会议正在进行时，技术鉴定科的警察走进了会场，向会议报告了短刀上残留血迹的鉴定结果：
    “经检验，短刀上的残留血迹和死者杨进的血型吻合，同是AB型血，短刀上没有发现留有指纹痕迹。”
    听完了技术检验报告后，王静发言说：“根据初步调查，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财务部的账目中，有一笔二百万元人民币的资金去向不明。”
    根据上述情况，兴安市公安局张局长作了会议最后的总结，下达了下一步的案情调查命令。
    张局长说：“根据现在所掌握的情况，初步认定这是一起有计划、有预谋的故意杀人案，现在立即查清楚那柄短刀的主人是谁，立即对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宁子江进行监视并调查。”
    随后，张局长宣布散会，由刑警队陈队长负责具体调查分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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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兴安市公安局刑警队兵分两路，由欧阳和王静为一组的去调查那柄短刀的来路，由孔亮和李英为一组的去调查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宁子江的最近动向。
    经过调查，欧阳和王静发现，这柄致杨进于死地的短刀系上个月中，也就是四月十五的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宁子江从云南出差带回来的，确认这柄短刀系宁子江所有，本市没见过有卖这种刀具的商店。孔亮和李英他们发现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宁子江在四小时前已经离开本市，去向不明。
    这两组人员立即将所调查情况向兴安市公安局作了汇报，根据这些情况，兴安市公安局立即开了个紧急会议，会议决定立即向兴安市中级人民检察院申请逮捕宁子江的行动。
    兴安市公安局的逮捕申请很快就被批准了，接着就出现了本故事的开头一幕，在由上海开往九龙的旅客特快列车上，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宁子江被兴安市公安局逮捕并带上了手铐。
    宁子江被押解到了兴安市公安局，兴安市公安局马上组织了对宁子江的审讯，由兴安市公安局刑警队陈队长和欧阳及孔亮组成的审讯小组对宁子江进行了突击性的审讯。
    陈队长开始了对宁子江的审讯：“姓名？”
    宁子江：“宁子江。”
    “职业？”
    “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
    “年龄？”
    “35”
    “知道为什么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
    “五月十二日晚十点你在哪？”
    “在家。”
    “为什么这样确定？”
    “因为五月十二日晚我没出门，一直在家。”
    “在家做什么？”
    “在家就是在家，难道我在自己家也不可以？”
    “你在家就什么也没做吗？”
    “在家看电视。”
    “看那个电视台的节目？”
    “中央台三套。”
    “看的是什么节目？”
    “不知道。”
    “自己看的是什么节目都不知道，恐怕不能自圆其说吧？五月十二日离现在才三天时间，你没理由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白天工作比较疲劳，坐沙发上不一会我就睡着了，电视虽然开着，我却不知道上面播的是什么。”
    “杨进和你是什么关系？”
    “间接的上下级关系。”
    “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来吗？”
    “我说了不知道，我犯法了吗？”
    “你犯没犯法，你自己知道。”
    “我清楚我没犯法。”
    审问到这里已陷入僵局，陈队长拿出了一柄短刀进行问道：“你认识这把短刀吗？”
    宁子江看了一下短刀回答说：“这把短刀是我上个月中去云南出差时，从云南买回来的，怎么到你手上了？”
    陈队长接着说：“杨进死了，致杨进于死地的就是这把刀，而这把刀是你的，你怎么解释？你又不能说出五月十二日晚十点你在哪。”
    宁子江听说杨进被人杀死了，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身体却又被扣椅牢牢地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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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宁子江惊呼道：“杨进死了？是怎么死的？”
    陈队长用手一拍桌子说道：“宁子江，你别演戏了，我奉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
    宁子江有些发怒：“什么？我交代什么？你们是说杨进是被我杀的？”
    陈队长继续说道：“五月十二日晚上十点你到底在哪？”
    宁子江回答说：“我已经说过了，五月十二日晚上我在家看电视，那也没去。”
    陈队长又问：“有谁能证明你在家看电视？电视里播的是什么节目？”
    宁子江回答说：“没人证明我在家看电视，就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时我睡着了，后来电视节目完了，就自动关机了。”
    陈队长又问：“你怎么就一个人在家？你家人呢？”
    宁子江说：“在兴安市我没有家人，现在我还是单身一人，单身有罪吗？”
    审问再次陷入僵局，面对这样的情景，陈队长显得不知如何是好，决定向局里汇报审讯情况，于是说道：“带下去！”
    两警察把宁子江带走后，陈队长很快就将审讯情况向局里作了汇报。市公安局马上又召开了会议，讨论下一步的工作。
    在会议上，陈队长向全体与会人员对审讯情况作了详细的汇报。一部分人认为证据确凿，可以结案，他们认为：虽然宁子江没有承认其犯罪事实，但我们的原则是；重证据不重口供。有口供没有证据不可定罪，有证据没有口供照样可以定罪。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此案尚有漏洞和疑点，目前就结案定罪恐早了些。
    疑点一：五月十二日晚上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宁子江确实在家看电视，可也没有有力证据证明宁子江确实出现在案发现场过。
    疑点二：仅凭一把短刀就定罪，恐缺乏公正，因为谁都可以拥有那种短刀。
    坚持认为宁子江有罪的人却认为，宁子江承认了那把刀是他的，而且宁子江说五月十二日晚上没有出门，一直在家，这也说明他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还有就是；宁子江说在家看电视，却又说不出电视中所播节目，对自己说的话不能自圆。
    会议决定再对宁子江进行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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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队长和欧阳及孔亮三人审讯小组再次提审宁子江，宁子江被两个刑警带进了审讯室。
    陈队长开门见山地问道：“宁子江，你要说老实话，五月十二日这天你见过这把刀吗？”
    宁子江回答说：“是我的刀，当然见过。五月十二日下午我还用这把刀切过西瓜。”
    陈队长又问道：“五月十二日晚上你到底在哪？”
    宁子江回答说：“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五月十二日晚上我没出门，一直在家坐在沙发上电视看睡着了。”
    陈队长再问道：“五月十二日你和杨进通过电话吗？杨进最近的工作情况怎样？”
    宁子江说：“五月十二日我没和他通过电话，平时我也很少和他通电话或找他，因为我不直接管他，我只管他的上级，至于杨进最近的工作情况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公司实行的是逐级负责制。”
    问到这里，陈队长突然把桌子一拍：“宁子江，你认罪吗？”
    宁子江被这突然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很快他就反问道：“我何罪之有？”
    陈队长又问道：“你说你没罪，那我问你，你下午切过西瓜的刀怎么跑到杀人现场去了？”
    宁子江说：“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还问你呢？”
    陈队长又说道：“你狡辩，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你的罪责是吗？你不知道你的刀是怎么跑到杀人现场去的，你也不知道你所看的电视是什么节目......”
    停了一下陈队长又说道：“让我告诉你好吗？你知道你公司财务部职员杨进所管辖的资金有二百万元人民币去向不明，你还知道杨进此前和你未婚妻关系暧昧，你一怒之下，于五月十二日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用公用电话将杨进篇至本市湖滨公园将其杀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最终你却难逃法网，因为你留下的破绽太多。”
    宁子江听完陈队长的话说道：“警察先生，你是在编故事给我听吗？......”
    不容宁子江再说什么，陈队长有些怒不可遏，说了句：“带下去！”两个警察将宁子江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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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队长将再次审讯的结果提交到了兴安市公安局的杨进被害案的案情会议上。
    会议一致认为：种种迹象表明，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宁子江，因其未婚妻与该公司财务部职员杨进关系暧昧，致使宁子江心中生愤，由愤而引发了不除杨进而不能平衡心理，于是，产生了必将除之而后快的想法并付诸于实际行动中。作为一个有着十二亿人民币资产的集团公司总裁，又是经济学博士，如何能忍受一个下属的夺爱之痛？因此，产生了杀害杨进的念头，此念头一旦产生，便一发而不可收，一个公司的总裁很容易就可将一个地位卑微的职员骗出，从逻辑上讲也顺理成章。

    会议还认为：杨进被害案的侦察阶段基本可以结束，可将杨进被害案移交给兴安市中级人民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剥夺合法公民生命罪向兴安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至此，杨进被害案在兴安市公安局算是结案了。兴安市中级人民检察院很快就对此案进行了分析，认为这是一起简单的由情引起的故意杀人案，其案情并不复杂，决定以故意杀人罪、剥夺合法公民生命罪向兴安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兴安市中级人民法院接手了杨进被害案，决定于2003年6月15日对杨进被害案进行开庭审理。
    兴安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03年6月15日对杨进被害案进行了开庭审理，在审判庭上，兴安市中级人民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剥夺合法公民生命罪向法庭提起了公诉。

    公诉书认为：
    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宁子江因其未婚妻李某与本公司财务部职员杨进关系暧昧，严重伤害宁子江的自尊心，宁子江为了得到李某和挽回自己的面子，逐对其公司财务部职员杨进起了杀心，于2003年5月12日晚10时许将杨进骗至兴安市湖滨公园，乘其不备，用短刀将其杀害。

    犯罪嫌疑人宁子江不能提供有力证据证明自己当时不在案发现场，致杨进死亡的凶器也已经找到，宁子江已经承认那把杀害杨进的短刀归他所有。
    在审讯中，犯罪嫌疑人宁子江自称2003年5月12日晚上没出过门，一直在家看电视至电视节目终止，却又不能说出当晚所看电视节目内容。
    犯罪嫌疑人宁子江的供词不能自圆其说，因此，本院认为犯罪嫌疑人宁子江犯有故意杀人罪、剥夺合法公民生命罪，严重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为此，本院请求兴安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对华东商业贸易集体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宁子江予以法律严惩。

    兴安市中级人民法院认真听取了兴安市中级人民检察院的公诉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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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兴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听取了兴安市中级人民检察院对杨进被害案的犯罪嫌疑人宁子江的公诉后，逐进行了最后的庭审。
    审判长问：“宁一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宁子江回：“我没有杀人，我确实没有杀人。”
    审判长再问：“宁子江，你能提供你没有杀害杨进的有力证据吗？”
    宁子江又回：“我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也要提供证明吗？在坐的各位都能提供自己没有杀人的证据吗？”
    审判长说道：“因为我们掌握了你有杀人的思想动机，因为你未婚妻和杨进关系暧昧，而且在你的财务部杨进所管辖的资金中，有二百万元人民币去向不明，这些都能引起你的强烈不满，你本想通过法律解决问题，可你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不想让人知道你的未婚妻和杨进有染，于是你动了杀机，不仅如此，我们还掌握了你杀人使用的工具，而且杨进被害的那天晚上你自称没有出过门，我们也可以此认定你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这些你都能解释吗？”
    听完了审判长说的话，宁子江咆哮着说：“五月十二日晚我因工作疲劳，坐在自家沙发上看电视睡着了，那把刀是我的，可怎么到了杀人现场我就不知道了。至于你们提到我未婚妻和杨进的暧昧关系，可笑，我一个经济学博士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吗？”
    听完了宁子江的辩词，审判长说道：“你说的这些都不能证明你没有杀害杨进。现在休庭五分钟。”
    五分钟后，审判长宣布道：“全体起立，现在宣判。”
    所有在场人员起立后，审判长宣布道：
    “宁子江，男，汉族，现年35岁，系华东商业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总经理，因涉嫌故意杀人罪于2003年5月17日被捕，经查，宁子江的未婚妻李某与该公司财务部职员杨进关系暧昧，宁子江为挽回自己面子，逐起杀人之心，于2003年5月12日晚十时许将杨进骗至兴安市湖滨公园乘杨不备时，用自购短刀将杨杀害，剥夺了一个合法公民的生命生存权，其性质非常恶劣，其社会影响非常不好，造成了兴安市的社会不安定，证据确凿。
    为维护社会安定和严肃法纪，本庭判决宁子江死刑，剥夺政治权力终身。被告人宁子江如对本判决不服，可在收到判决书之时的十五日内向上一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  2003年6月15日   审判长：***”
    听完了判决书，宁子江对着法庭大声喊道：“我不服，我要上诉，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没有人理会宁子江的喊叫，只听得审判长用手一敲法锤后宣布道：“退庭！”
    过来两个法警将宁子江戴上手栲带了下去......